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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希望的门槛

35、进入希望


问:教宗阁下,我们感谢您对我们所说的一切。但就您所说,我们是不是应当结论:『害怕』耶稣嫉妒的天主实在是没有道理,特别是对今天的人来说,或者我们应当:确实值得『跨越希望的门槛』,去发现(或重新发现)我们有一位天父,我们是被宠爱的一群?

答:诗篇作者说:『敬畏上主是智慧的开端』(参阅诗一一O(一一一)10)。让我以圣经上的这些话来答复您的问题。

圣经上曾一再劝诫我们培养对上帝的敬畏,这敬畏是天主圣宠的恩惠。在依撒意亚书上指的圣神七恩之中(参阅依十一2),敬畏天主之恩排名最后,但这并不表示它最不重要,因为敬畏天主是智慧的开端。在圣神的恩惠中,智慧居第一位。因此我们必须对各时代的人,尤其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祝祷敬畏天主。

从圣经上我们也知道,这身为智慧开端的敬畏,与那奴隶的恐惧完全不是同一回事。它是儿女的敬畏,不是奴仆的恐惧!黑格尔式的主仆关系在辅音中是找不到的,它专属于一个天主不存在的世界中。在一个天主真正存在的世界里,在天主上智的世界里,只会有儿女的敬畏。

基督自己对这种敬畏作了真实而充分的表现。祂希望我们对一切触犯天主的事,都心有畏惧。祂希望如此,因为祂来到世界上,就是为了使人生活在自由之中。人透过爱而得到自由,因为爱是所有美善喜乐的泉源。这样的爱,按圣若望的说法,驱逐一切的恐惧(参阅若壹四18)。一切奴隶性的恐惧,面对全能及无所不在的天主,那令人敬畏的力量就会烟消云散,由子女般的敬畏所取代,以使天主的旨意在世界承行。天主的旨意就是美善的源头,也是美善圆满的实现。

因此,各时代的圣者也是基督孝爱的化身,这是圣方济爱万物,也爱十字架的救世力量的泉源。这孝爱也使世界在善与恶之间重获平衡。

当代人真的由对天主子女般的敬畏之情所推动吗?这种敬畏首先就是爱。在今日人类的意识中黑格尔的主仆模式所占的比重比『智慧』更大,而智慧是以对上主的敬畏为开端,强权哲学,就是从黑格尔的模式所产生的。唯一能够有效抑制这一哲学的力量就在基督的福音中。在基督的福音中『主仆』的模式已彻底的转化成为『父子』的模式。『父子』的模式是永恒的,比人类的历史还久长。其中『父的光』早在天主自己圣三奥迹之中,从天主那里照耀出来,照亮了人类与人类的历史。虽然如此,我们从启示得知,这个『父的光』在人类的历史中,在一个幽暗但确是事实的原罪上,遇到第一个阻力。为解释事实的真相,这真是一把钥匙。原罪不只违反对天主的一个积极的旨意,并且还是特别针对此意旨背后的动机。原罪企图废除父职,破坏天主在祂创造的世界所散布的光辉,怀疑天主是爱的真理,让人只存有主与仆的意识。结果似乎天主看到自己对世界和对人类的权利遭到抗拒,因而妒火中烧,结果人类也受到刺激,起而与天主对抗。在各时代的历史中从无二致,被奴役的人被推逼列阵,反对那奴役他的主人。

在说过这一切之后,我想可以用一句似乎自相矛盾的话来结束我的答复:为救现代的人,纵是祂摆脱对自己、对世界、对别人、对世上的权势、对压迫人的制度等所有的恐惧,为使他摆脱信者称为天主的那『超强的力量』而产生出来奴隶之恐惧的种种症候,必须衷心的祝祷他,在自己的心中保有并培育真正的敬畏天主之情,这种敬畏就是智慧的开端。

对天主的这种敬畏就是福音的救世力量而非破坏性的敬畏,它产生了有责任心与爱的人,它产生圣者亦即真正的基督徒,世界的未来最后就是属于他们的。马儿洛(Andre Malraux)说得有道理,他说:廿一世纪或者会是宗教的世纪,或者它根本就不会来临。

教宗在他任职的开始说过:『不要害怕!』他会完完全全的忠于这句话,并时时刻刻准备着为人、为国家、为整个人类提供服务,凭借的是这福音真理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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