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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希望的门槛

19、青年是希望?


问:青年们是被教宗特别关爱的一群。您曾多次重复强调,对青年在新一波的福音传播上寄予厚望。

教宗阁下,这种希望实际吗?对成年人来说,是否我们总有一种幻觉,以为新的一代比我们这一代,也比过去的任何世代都好?

答:在这里,您打开了一片非常广阔的天地,来讨论和深思。

‘今天的青年是什么样子呢?他们在寻找什么?可以说,他们就象各时代的青年一样。就象“论教会在现代世界牧职宪章”上所说的,有些东西在人身上是不会变的,比起其他年纪的人,对青年而言,更是如此。但是,今天的青年与过去的青年还是有所不同。过去的青年是在战争、集中营和经常性危险的痛苦经验中成长。可是这些经验也在青年身上,锻炼出‘大英雄气慨的特质’(我指的是世界各地的青年,虽然我脑海中想到的是波兰青年。)

我想起一九四四年的华沙起义,我的同辈,那种奋不顾身的反抗,不怕烈火焚烧,牺牲年轻的生命,希望能证明,他们可以遵行那伟大而要求严苛的先祖遗产。我也属于那一代,我想,‘我同辈的英雄事迹,也帮助了我决定我个人的圣召。’米嘉尔斯基神父是可拉考维亚,亚杰罗利卡大学名教授之一,从萨克森豪森集中营出来后,写了一本书“英勇与残暴”,这本书很能掌握当代的气氛。书中谈到米劳斯基修士时,米嘉尔斯基神父,引用了福音中的一句话:“必须舍掉性命”(参阅若十五13)。

的确,在人被极度鄙视,生命的价值被贬抑,好象人从未存在过一样,这时也正是每一个人的生命变得最珍贵的州候,成为一种无价的献礼。

‘时下的青年,显然是生长在一个与过去不同的环境’里,他们没有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记忆。再者,其中有好多人不知道或不记得反共产、反国家集权的斗争。他们生活在由别人为他们挣来的自由之中,且大部分都向消费文化屈服了。‘这就是当前粗略的状况’。

虽然如此,很难说这些青年是拒绝了传统,抛弃了教会。教育者和牧灵人员的经验都肯定了,‘这个年纪所特有的理想主义,今天并不比过去少’。今天的青年可能以批评的方式来表现,而过去的青年则将它转化为直接的献身。一般来说,‘新一代的青年是在新实证哲学的气氛中成长’,而过去譬如在波兰,我孩提时代,是以浪漫式的传统为主导。我刚升为神父的时候,所接触的青年就是在这种气氛中长大的,他们把教会和福音当作一个重心,帮助他们集中内在的力量,引领他们过一种比较有意义的生活。我还记得与那些青年们的谈话,他们正是如此表达他们与信仰的关系。

在我把传道工作首要地集中在青年的那个时期,‘最值得回忆的是发现青年本质上的重要性’。青年是什么?它不只是有着生命中某一年龄的一个阶段,它同时是‘上智安排给每个人的一段时间,一份职守’。此时期,他也象福音上的那个青年(注:马窦福音第十章,有个青年问耶稣“永生之道”寻找生命的答案。),寻找人生基本问题的解答,不只是寻找生命的意义。且还订定生涯的县体计划,这就是青年最基本的特征。每一位教育工作者,以父母开始,还有每一位牧灵人员都应熟悉这种特征,并懂得在每一位青年男女身上看出来。我还想更进一步地说,‘他们必须喜爱青年这一基本特质’。

如果人在生命的每一个阶段都希望自我肯定、找到爱。在这时期,这种愿望更为强烈。可是,也不能因为渴盼自我肯定,就认为可以毫无例外地为所欲为。青年其实并不喜欢这样,他们也乐意接受纠正,他们愿意也希望有人告诉:什么可以或什么不可以。他们需要指导,他们盼望指导就在身边。如果他们去就教于权威人士,是因为他们认为这些人有丰富的热诚,也愿意陪着他们一起投奔前程。

很明显地,‘青年的基本问题是深刻的人格问题,’青年正是人生人格成长时期,也是一个需要与人交谊的时期。无论男女,都知道应为别人并与别人一起生活,知道他们生活的意义就在于,能够为别人成为一种无条件的奉献。一切圣召的源头就在这里,无论是神父或修会生活的圣召,或是婚姻生活与组织家庭的圣召,结婚也是一种圣召,是天主的一种恩惠。‘我永远不会忘记有个男孩,他是可拉考维亚理工学院的学生,大家都知道他一心追求圣德,这就是他的生涯计划,他知道自己被创造是为了追求伟大的事情,就象圣达尼老科思嘉所说过的。但在同时,他也毫不怀疑,他的圣召不是当神父也不是度修会生活。他知道他被召唤作一平信徒,他热爱他的专业----机械研究。他以虔诚的祈祷找到了一位生命中的伴侣,我永远不会忘记,在一次的“退省”之后,他对我说:“我想就是这个女孩该做我的太太,是天主把她给了我。”他几乎不只随着目己所喜好的指引行事,更是随着天主的声音行事。他知道一切的善都从天主而来,他也做了很好的选择。我所说的这位青年就是柴谢尔斯基。后来他在苏丹一次竞意外中丧生,那时他己被聘请在那边的大学任教。现在他被册立为“真福”的手续已在进行中。

这种爱的圣召很自然的让我们与青年更接近,我作神父后很快就理解到这一点。我几乎感觉到一股内在的力量在催促我朝着这个方向前进。必须要求青年们为婚姻作准备,教育他们爱的真谛也是必要的。爱不是学得来的,但又没有什么比爱更需要学习的,‘我从还是一个年轻神父时就学会了去爱人性的爱’,这是我神父生涯,在讲道台上以及在告解室里,也藉著写作所专注的课题之一。如果您喜爱人性的爱,自然也会感觉强烈的需要,来运用所有的力量以促成“美好的爱”。

因为爱是美好的,青年们就常常追求爱的美,希望他们的爱是美的。或许他们因脆弱,而追求那被认为“当今世界之耻”的榜样(这种榜样,可惜也很普遍)。虽然如此,在心灵深处他们仍然期待一个美丽而纯洁的爱,男孩、女孩都一样。总之,他们知道除了天主之外,没有人能给他们这“爱”,因此他们愿意追随基督,而不在乎可能会有什么样的牺牲。

在我自己还是青年神父,又是牧人的岁月里,我是这样看待青年与年轻,在以后的岁月中也是如此。这种想法让我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可以接触青年们。每一位罗马堂区主任都知道,我每次访问堂区都是以罗马主教与堂区青年的会见作结束。其实,也不只是在罗马,而是‘教宗不论到任何地方去,都会寻找青年们,而青年们也会在各处寻找教宗。事实上,他们找的也不是教宗个人,他们找的是基督’,基督知道“在每个人心里有什么”(若二25),特别是在年轻人心里有什么,衪也懂得给年轻人的问题真正的解答!即使只要求很高的答案,年轻人也不会逃避,而且也可以说,他们还引颈以待。

这也说明了国际青年日的起源。先是在“救世圣年”的机会上,之后又为联合国组织订的国际青年年(一九八五),青年们被请到罗马,就这样开始,‘谁也没有刻意去发起国际青年日。这是他们自己创造的’。从那时开始,那些目子,那些相聚,就成了世界各地青年的需要。好多时候,对牧灵人员,甚至对主教,都是一大惊喜,因为他们超越了自己的期待。

这些国际青年日,变成了一种青年们自我展示的,既伟大又引人入胜的见证,也成了传福音的一种有力的工具。‘在青年人身上有种为了善、为了创造之可能性的无限潜能’。无论在世界任何地方,当我会见他们的时候,‘首先我等着他们来跟我聊聊他们自己’、他们的社会以及他们的教会。我常常向他们指明这一点:“我对你们说什么,不如你们对我说什么重要。你们不一定要用言语对我说,你们也可以用你们的到来、你们的歌声,或者也用你们的舞蹈、你们的表演,最后用你们的热情来说。”

‘我们需要青年的热诚,我们需要青年们对生活的喜乐’,在这喜乐中反映着些天主造人时的最初善乐。青年们在他们自己身上体验到的正是这种喜乐。这喜乐在每个地方都一样,而且是常新的,与原创的。青年们知道如何用他们自已特殊的方式去表达。

‘不是教宗带着青年们以地球的这一边跑到地球的那一边。而是青年们带着教宗跑’。虽然教宗已日渐老去,他们却鼓励他常保年轻。他们不允许他忘记自己的经验、他对青年的发现,以及青春在每个人生活中的重要性。我想,这已经可以解释很多了。

一九七八年十月二十二日教宗登极的那一天,宗教仪式结来之后,我对圣伯多禄广场上的青年们说:“你们是教会和世界的希望,你们是我的希望。”这些话被人一再重复。

作青年与教会这个议题之总结时,我希望强调:‘青年们寻找天主’,寻找生命的意义,寻找最后的答案“为继承永生,我该做什么?”(路十25)在这种追求的过程中,青年不能不与教会接触,‘教会也必须与青年接触’。唯一需要的,是教会对于青春是什么?青春对每个人的重要性是什么?要有深度的了解。‘青年们也需要认识教会,并在教会中看见基督’。基督在世纪推移中,与每一代、每一个人同行。衪以朋友的身份与每一个人同行。在每一位青年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就是,相信基督才是唯一朋友,可以经常依赖,而不会让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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