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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人语

二、迈向王国


 
1、  神圣的领袖:撒慕尔
在三松之后,还有两人在民众前作民长,他们与以前作粗野壮士的民长大不相同。厄里是史罗圣殿的司祭,因为约柜存放在那里。撒慕尔在圣殿里,在厄里面前长大,他将在全民众前负有伟大的任务——其他的民长只影响几个支派:“全以色列从丹直到贝尔舍巴,都知道撒慕尔被立为上主的先知”(撒上3:20)。
天主的召叫(撒上前三章应一气读完)
       厄耳卡纳的妻子亚纳是个不生育的女人,甚为失望。一天,当她每年去史罗朝圣时,在圣殿里祈祷:“上主,若你垂顾你婢女的痛苦,记念我,不忘你的婢女,赐你婢女一个男孩,我就将他一生献于上主”。天主俯允了她,她便生了一个儿子,给他起名叫撒慕尔。“断乳后,她便带着小孩,来到史罗上主的圣殿”。便把他领到司祭厄里前。
亚纳便做了这篇预告圣母颂主曲(路1:46-55)预告得维肖维妙的经文:
“我从心里喜乐于上主……
因为,我喜乐于你的救助。
没有圣者,相似上主;
……曾受饥饿的,今无须劳役;
不妊的生了七子,
多产者反而生育停顿。
……上主由尘埃中提拔卑贱者,
……他保护虔敬者的脚步,
使恶人在黑暗中灭亡”。(撒上3:1-9)
小撒慕尔既被“奉献于上主”,便留在圣殿里,同司祭厄里同住。天主亲自召叫了他:
“小撒慕尔在厄里面前服事上主;那时,上主的话少有,异象也罕见。有一天,厄里睡在自己的房里,他的眼睛渐渐昏花,已看不清了,天主的灯尚未熄灭,撒慕尔睡在安放在天主约柜的上主的殿内。那时,上主召叫说:撒慕尔!撒慕尔!他回答说:我在这里!他就跑到厄里前说道:你叫了我,我在这里。厄里说:我没有叫你,回去睡吧!他就回去睡了。上主又叫撒慕尔;撒慕尔起来,走到厄里那里说道:你叫了我,我在这里。厄里对他说:我儿,我没有叫你,回去睡吧!撒慕尔不知道是上主,因为上主的话尚未启示给他。上主第三次又叫了撒慕尔;他起来,又走到厄里那里说道:你叫了我,我在这里!厄里于是明白,是上主叫了幼童,便对撒慕尔说:去睡吧!假使有人再叫你,你就回答说:请上主发言,你的仆人在此静听”。
上主又显现给他,撒慕尔便按所指示的回答天主说:“请上主发言,你的仆人在此静听”;他得知天主的祝福已远离了厄里的家族,因为他的儿子渎职,凌辱了天主,而他都默不作声,好似帮凶一样。小孩子不能不勇敢地把这预告的凶信报告给自己的师傅,厄里便予以接受说:“他是上主,他看怎样好,就怎样行吧”!
这一召叫使撒慕尔成了天主的代言人:“上主继续在史罗显现给他。撒慕尔的话传遍了全以色列”,有如上主的话。希伯来人并不以他为战争的首领,只以他为“先见者”,即默观者,神圣的领袖。
人民的导师(撒上7章)
在民长时代,上主不断派遣英雄和救星,有如基德红和三松,来干预以色列的历史,使民众纠正自己的过失,并将他们由灾祸中拯救出来。现在以民又有了一个领袖,好似梅瑟时代一样,他所说的话都是天主所默感的,如果他们受教,便可免于失败与死亡。
“那时撒慕尔对以色列全家说:如果你们全心归向上主,就该将外邦的神由你们中间铲除。一心归向上主,唯独事奉上主,他必由培肋舍特人手中解救你们。以色列子民遂铲除了巴耳和阿市托勒特,惟独事奉上主。”
“于是撒慕尔说:你们把全以色列聚集在米兹帕,我要为你们恳求上主。他们便聚集在米兹帕,汲了水来,倒在上主面前;并且,在那一天禁食说:我们犯了罪,得罪了上主!从此撒慕尔在米兹帕治理以色列子民”。
悔改与祈祷是否与三松的超力和基德红的计谋一样有效呢?就是这一信念启发了本段圣经的经文!当培肋舍特人听说以色列子民聚集在米兹帕,遂上来攻打……
“以色列子民听说培肋舍特人前来,大为震惊,对撒慕尔说:你不要停止为我们哀求上主,我们的天主,好叫他救我们脱离培肋舍特人的威胁。撒慕尔遂拿了一只还在吃奶的羔羊献给上主,作全燔祭,为以色列呼吁上主,上主应允了他。当撒慕尔正在奉献全燔祭时,培肋舍特人前来,要与以色列交战;但上主在那一天使雷声向培肋舍特人大作,恐赫他们,他们就在以色列面前溃退了”。
先见者,撒慕尔即是如此成了他民族的拯救者。他没有其他的方法,只是他的信心和祈祷。只有卫护信德的人才能拯救他的百姓,实在的,撒慕尔是一个衔接的人物,他是最后的一个民长,而又是第一个先知。同样,在圣经另一端,若翰也是一个不生育的妇女所生的,他是最后的一个先知,而又是第一个为耶稣作证的人。
2、  设立王国
如同各国一样(撒上8章)
撒慕尔的权威,主要是属灵性的,但也是属于政治的。但到了时候,应该有一个更固定的领导存在,尤其是在培肋舍特抢去了约柜之后。“当时在以色列没有君王,各人任意行事”(民17:6,21:25)……这种情形能够无限期的拖延吗?
当时正好出现了一个新的政治局面,大国开始崩溃。亚述与埃及都同样进入衰竭时期。因为巴力斯坦的居民都想自己组织起来,各小王国都纷纷独立,自己治理自己的百姓。
于是一连串的小王国建立起来,如提洛、大马士革等等。因而不必惊奇,在以色列了民中,在同一时期,也兴起了“如同各国一样”的企望。“保皇党”便在民间发起游说运动:“其他的国家都有自己的君主,领导军队,作战胜利,并且由于国王的权威,大家都团结一致,都有组织……为什么我们不能有一个君王呢”?但另有些人加以反对,认为各支派现已各自独立,且已习惯……如果接受君主政体,岂不失却了各自的独立?这一主张也有许多人附和。
撒慕尔具有最高的权威,因而他应作仲裁。“保皇党”便去找他,向他提出他们的要求:“看,你已经老了,你的儿子们不走你所走的路(撒慕尔所立的继承人不但不公正,而且接受贿赂,歪曲真理)。如今请你给我们立一位君王治理我们,如同各国一样”。
大家都愿意委托先知来负起这一使命。但先知的第一个反应是“大为不悦”,因为希伯来人要求国王,岂不是愿意放弃“神权政体”?而这一政体正是以色列人所独有的,他们只承认一个国王,即天主自己。撒慕尔于是便去“祈求上主”,求上主指示他的旨意。
“上主对撒慕尔说:凡民众向你说的话,你都要听从,因为他们不是抛弃你,而是抛弃我作他们的君王……但必须清楚警告他们,要他们明了那统治他们的君王所享有的权利”。
“撒慕尔把上主的一切话,转告给那向他要求君王的人民,说:那要统治你们的君王所享有的权利是……”先知遂把国王的苛求列了一张清单:他要征收人民最好的收成,并要他们的子女、仆役、牲畜替他劳作,并且连他们自己都要作他的奴隶……他们必要后悔他们的选择,那一天,他们哭求上主,上主也不会应允!
“但是,人民不愿听从撒慕尔的话,却对他说:不!我们非要一位君王管理我们不可。我们也要像一般异民一样,有我们的君王来治理我们,率领我们出征作战。撒慕尔听见百姓所说的这一切话,就转告给上主听。上主对撒慕尔说:你听从他们的话,给他们一位君主吧”!
这段记录,连同人民的要求:“如同各国一样”,成了以色列子民经常的诱惑,在以色列的历史中不断的出现;但这也是教会所经常遭受的诱惑:要与其他的社会组织一样,利用同样的方法来满足同样的野心。为每一个信徒也是如此:为了要同别人一样,没有其他的理想,只贪图财富、权势、面子,不是什么都妥协吗?除非恳切渴求只以天主为王(愿你的国来临),并只以他的旨意为生活规范(愿你的旨意奉行),不然的话,在心中必没有一个绝对的优先权。
上主的拣选(撒上9章)
天主时常伴随我们,连我们转弯抹角时,也同样伴随,甚致可获致前进的成果。当希伯来人要求建立王国时,最初,在撒慕尔看来,好似是一种宗教热情的低落,但天主帮助老先知体会百姓的心愿。按圣经经文来看,是天主先接纳了这一心愿,并予以保证;并且还亲自指定了未来的国王:“明日大约这时,我打发一个本雅明地方的人到你这里来,你要给他傅油,立他当我民以色列的首领,他要从培肋舍特人手中拯救我的百姓,因为,我已看到我的百姓的痛苦,他们的哀号已达于我”(9:16)。这些话与从前天主在西乃山火烧的荆棘丛中所说的这些话差不多一样:“我看见我的百姓在埃及所受的痛苦,听见他们因工头的压迫而发出的哀号;我已注意到他们的痛苦”(出3:7).虽然百姓有许许多多缺陷,天主仍爱他的百姓,可怜他们的困境,考虑他们的愿望。
撒慕尔便为他们安排了一个国王,即是撒乌耳。按圣经描述,他“魁梧英俊,在以色列人中没有比他更俊美的,他比所有人高出一肩”(9:2)。关于他的任命有不同的传说,因而有不同的记述,彼此不甚相符合。不过,我们可以得出两个有趣的结论:
——由抽签而选立君王,这是表示天主要自由选择。人民选择了君王制,而让天主来选择君王。被选者不但是属于以色列最小的一个支派的一个平凡家中,而且人们寻找他时,发现他藏在行李堆中。换句话说,正好与我们普通的选举相反——有权势的或地位尊高的——,天主反而召叫最小的,人所不认识的,或为人所轻视的。天主的这种作风,在拣选达味为王时又重现了一次,以后在天主子民的历史中曾出现过多次,最后在基督的教会内亦是如此。这反常的拣选,使到撒乌耳的任命遇到了嗤笑:“但有些无赖汉却说:这人怎能拯救我们?就看不起他,也未给他送礼”(10:27)。
——天主所拣选的君王实在具有天主的权威:“撒慕尔拿出油具,把油倒在他头上,口吻他说:不是上主给你傅油,立你作他百姓以色列的首领吗?是你要统治上主的百姓,从四周的仇人手中解救百姓。这是上主给你傅油,立你为自己产业首领的先兆……上主的神会突然降在你身上……你要变成另一个”(10:1…6)。
撒乌耳国王
国王被任命被祝圣之后,撒慕尔便宣布他将退休。“撒慕尔对全以色列人说:看,我全听从了你们向我所说的话,立了一位君王管理你们。从此以后,有君王领导你们。至于我,我已老了……我从小直到今天,常在你们面前往来……”。又一次,撒慕尔向以色列子民宣布他们的责任说:“上主立了一位君王管理你们。若是你们敬畏上主,事奉上主……便可生存。倘若你们不听从上主的话,背叛上主的命令,上主的手必要与你们和你们的君王作对”。
这是梅瑟所说过的,也是所有先知所一再重复的:服从法律,顺从显示天主旨意的一切征兆,应具有决定性的优先权……无论在何种环境中,宗教应优先于政治:只有在信仰中不断的学习,才可获得这种绝对性的忠信。
第一个国王虽然有他的优点,虽然也有善意,但有两次失却了这种忠信。那两次事件,虽然想作好事,但都过于注意人事,过分理性和太过现实,以至触犯了应毫无条件遵守的宗教规律(撒上13:8-15和15:13-22)。撒慕尔斥责了他的行为。据圣经的解释:撒乌耳虽然有军事上的辉煌成果,但因了他的过失,逐渐失却了民心,而为达味所压倒。
按宗教反省,对撒乌耳失宠,作了如此的解释。但对撒乌耳来说,可能有失于不公平。他的使命极其艰钜。他是一个诚朴的农夫,一旦被选为国王,要由零点开始。他没有财力物力,只能聚集一小撮军队,要把惯于自主的各支派联合起来,组成一个王国,工作是十分艰辛的。虽然保皇派胜利了,但仍有一部分反对的势力存在。何况还有在以色列子民前具有威望的撒慕尔,时常在国王左右……有时还指责他、反对他。
撒乌耳最后被撤除了他的职位。他因为与撒慕尔分裂甚觉不安,虽然人不能知道他神经错乱的决定性原因是什么,但自从他时常发作为人所知之后,即有些人说:“天主离弃了他”。因为病症,尤其神经错乱,在当时都认为是天主拼弃的记号。有许多人因此离开了撒乌耳,只有他的亲信还重视他,始终对他保持感情和忠诚。
以色列第一个国王的神秘命运颇为不幸,可能是历史的牺牲者,以衬托出他以后而来的国王的特殊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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