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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人语

四、天主是爱


 
 
“可爱的诸位,我们应彼此相爱,因为爱是出于天主;凡有爱的,都是生于天主,也认识天主;那不爱的,也不认识天主,因为,天主是爱”(4:7-8)。
若望一书实在可称为一首赞颂爱的诗歌。爱的名词和动词共用了五十余次。
我们知道,当时的希腊社会是一个分离严格,阶级分明的社会:有主仆之分,公民和异民之别。愤恨与报复被认为是需要的,并且,是光荣的事。根本没有应爱神明的问题,只有与神和好,以得他们的宠幸。在这种情形下,听到爱天主和爱众人如兄弟,简直认为是愚忘。
若望应向这种严酷而不人道的世界宣讲这种爱,而这种爱已在犹太团体中初次生活过,并且,耶稣宣布为至高的法律。他尤其要向新近皈依基督的团体宣讲,而他们正遭受一些具有野心的人士的引诱,若望称这般人为假基督,他们企图与真宗徒相对抗,讲一些神圣而错误的道理。那时,若望向为这些争论的人所困扰的基督徒写说:“我们认识了,且相信了天主对我们所怀的爱,天主是爱”(4:16)。
 
他舍弃了自己的性命
 
若望如果确认[天主是爱],这并非是一中哲学反省的后果,或一种假神秘学家所寻求的光照;而是“天主对我们的爱在这事上已显出来:就是天主把自己的独生子,打发到世界上来,好使我们藉着他得到生命”(4:9)。
若望如此肯定,如果我们因耶稣而生活,即我们如果一心一意地与耶稣共融,我们就必然也爱天主,同时也爱我们的弟兄,因为,与基督同生,就也必效法他:“我们所以认识了爱,因为那一位基督为我们舍弃了自己的生命,我们也应当为弟兄舍弃生命,”(3:16),
[舍弃生命]有什么意义?人立刻会想到是捐躯,是牺牲,是接受死亡……实在的,耶稣的祭献即是引他进入死亡:“他自己就是赎罪祭”(2:2)。但是为我们今天有什么意义呢?有如第一世纪一样,祭献的精神或奉献自我的精神,应表现在日常很简单的生活行动中。若望给加约写信说:“凡你对弟兄,尤其对旅客所行的,都是真信徒的行为。他们在教会前证明了你的爱德。你若以相称天主的太度,帮助他们走上旅途,就是做了善事”(若三5-6);就是要向别人开放,忘却自己:“孩子们,我们爱,不可只用语言,也不可只用口舌,而要用行动和实事”(3:18)。天主教给了我们应如何去爱我们的弟兄。如果我们爱我们的弟兄,自然会引起我们爱天主:“既然天主这样爱了我们,我们也应该彼此相爱”(4:11),我们为回应天主主动的爱,就应努力去爱我们的弟兄:“凡有爱的,就是生于天主,也认识天主,那不爱的,也不认识天主,因为天主是爱”(4:7-8):“如果我们彼此相爱,天主就存留在我们内”(4:12)。
 
存在爱内
 
那里有爱,那里就有天主。在若望的思想中,虽没有明言除非在人身上,人看不到天主,但不要忘记了天主自己也是有位格的,人可与他交谈有如朋友一样。因而若望写下了这句惊人的话:“几时我们爱天主,又遵行他的诫命,由此知道我们真爱天主的子女”(5:2)。这句话正与我们很熟悉的一句话彼此互相呼应:“假使有人说:我爱天主,但他却恼恨自己的弟兄,便是撒谎的”(4:20)。
本书对那些自以为认识天主而轻视其他兄弟的人,严加批评说:“那不爱自己所看见的弟兄的,就不能爱自己所看不见的天主”(4:20)。
总而言之,依若望看来,不忘记天主,即是不忘记人;忘记人即是忘记天主。天主和他的子女是不能分离的:“凡爱生他之父的,也必爱那由他所生的”(5:1),“谁若有今世的财物,看见自己的弟兄有急难,却对他关闭自己怜悯的心肠,天主的爱怎能存在他内”(3:17)?“那存留在爱内的,就存留在天主内,天主也存留在他内”(4:16)。
当若望写天主存留在那些信他的人,和爱他的人内时,他是要教导我们生活的天主如何奇妙地临在于他的人身上,如何与他们相亲密,因为,他要亲自以自己的爱包围他们,以自己的圣神滋润他们。
“我们是出于天主的”(4:6)。若望甚至以我们[占有天主]的语句来作表达:“那明认子的,也有父”(2:23)。在第二封信里写说:“那存在基督道理内的,这人有父也有子”(9节)。这种[占有]是爱的后果,天主把自己交予那些爱他的人。
若望有时说:“你们应在爱内行走(生活)”,有时说:“你们应存留在爱内”。一个动词要求行动,另一个动词要求静观和祈祷;二者却一不可:“那不爱自己的弟兄的,天主的爱怎能存在他内”(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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