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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人语

二、上耶路撒冷,过逾越节(14-28章)


 
a) 一条苦路(14-17章)
众人都吃饱了
这一部分的情调,由起章叙述洗者若翰致命(14:1-12)立即就可以见到:基督的前驱,他最后也要走上自作牺牲的路。
“耶稣一听说这消息,就从那里上船,私下退荒野地方”(14:13)。好似他预觉若翰洗者的死是自己的死亡预兆,耶稣就暂时“引退”,到了他先定的“时候”,才自由大方迎对他该受的苦难。
但群众仍向他涌来,于是有了第一次增饼奇事。叙述这一事迹所用的语词反映圣体圣事;为基督徒读者,这一事迹就已预示最后晚餐和基督的受难。“他拿起那五个饼和两条鱼,望天祝福了;把饼擘开,递给门徒,门徒再分给群众(14:19)”。
“然后,即刻催迫门徒上船,在他以先到对岸去;这期间,他遣散了群众”(14:22)。
突然辞退不明白神迹实际意义的听众,立即打消自己门徒不能自制的狂热,耶稣找个安静的地方与父交谈:“他私自上山祈祷去了。到了夜晚,他独自一人在那里”(14:23)。
“夜间四更时分,耶稣步行海上,朝着他们走来”(14:25)。这样,对天主这一显示,就圣经而言,在海面上行走是天主的一特权:“惟有他展开诸天,在海涛上步行”(约9:8)。
玛窦很关心门徒,尤其关心他们的代表和代言人伯多禄。四圣史中,只有他提及伯多禄获得了由走向耶稣的命令。“但他一见风势很强,就害怕起来,并开始下沉,遂大声说:主,救我罢!耶稣立刻伸手拉住他,对他说:小信德的人哪!你为什么怀疑?(14:30-31)。
耶稣对那些敌对事物所显示的能力,预示他已战胜邪恶和死亡的胜利。这一胜利,玛窦暗示,全体门徒都可以有分,条件是:只要他们信赖主。
你是默西亚……你是伯多禄
伯多禄在凯撒勒雅作出的“宣认信仰”,在玛窦笔下,并不如在马尔谷福音那样占中心地位,也不再带什么新意,因为,众门徒都已叫喊说:“你真是天主子”(14:33)。但是,只有玛窦说载了耶稣答复伯多禄的承认,作出的隆重宣言:
“约纳的儿子西满,你是有福的,因为不是肉和血启示了你,而是我在天之父。我再给你说:你是伯多禄(磐石),在这磐石上,我要建立我的教会,阴间的门决不能战胜她。我要将天国的钥匙交给你:凡你在地上所束缚的,在天上也要被束缚;凡你在地上释放的,在天上也要被释放”(16:17-19)。
足见伯多禄在门徒间负有一特殊使命:为其他的人算是建筑在磐石上,又可靠又坚固基础的使命。此处称为教会的信徒团体,也接受了参与自己的主战胜邪恶凯旋的许诺。
就在这个时刻,耶稣初次预告他该受苦而死。伯多初不能容忍这事。这样,他刚刚赏心悦意接受称扬后,立即听到这番严厉谴责的话:“撒殚,退到我后面去!你是我的绊脚石,因为你所体会的不是天主的事,而是人的事”(16:23)。
你们要听从他
伯多禄的不了解,可能是每个门徒的不了解,为此,耶稣明确说:“谁若愿意跟随我,该弃绝自己,背着自己的十字架来跟随我,因为谁若愿意救自己的性命,必要丧失性命;但谁若为我的原故,丧失自己的性命,必要获得性命”(16:24-25)。
然后,来个惊心动魄的对照:面对显容的荣耀:“六天以后,耶稣带着伯多禄、雅各伯和他的兄弟若望,单独带领他们上了一座高山,在他们面前变了容貌:他的面貌发光有如太阳,他的衣服洁白如光。忽然,梅瑟和厄里亚也显现给他们,正在同耶稣谈论……有一片光耀的云彩遮蔽了他们,并且云中有声说:这是我的爱子,我所喜悦的,你们要听从他”(17:1-5)。
对代表其余众门徒的“得天独厚”的三位门徒,天主自己还给他们提出了三番保证:
——耶稣是默西亚:站在他两旁,人们期待他们在默西亚时代再出现的梅瑟和厄里亚就为此作证:
——耶稣也要如他们一样,茹苦含辛完成自己的使命,现在他就已见到预许给末世时代的义人们——由“洁白如光”所象征——的光荣。
——耶稣是最卓越的先知,天主的代言人:“你们该听从他”!你们该听从他这教训:不论是为他的朋友,或是为他自己,也都必须经过十字架。
从此,只有耶稣在,梅瑟和厄里亚只有隐去,不复见了。“他们举目一看,任谁都不见了,只有耶稣独自一人”(17:8)。
第四篇言论
b)                                    教会――天国的形象(18章)
最大的
这篇言论搜集耶稣关于团体生活各种不同的教训。第一个问题是阶级问题。
“门徒来到耶稣跟前说:在天国里究竟谁是最大的?耶稣就叫一个小孩来,使他站在他们蹭说:我实在告诉你们,你们若不变成如同小孩一样,你们决不能进天国。所以,谁若自谦自卑如同这一个小孩,这人就是天国中最大的。无论谁因我的名字,收留一个这样的小孩,就是收留我”(18:1-5)。首先,婴孩是精神态度的起点和可支配的模范;只有这种态度才能接受不能以暴力夺得,也不能凭己力建造的天国:天国是由天主赐下的(参见11:25-27)。此外,婴孩又代表弱小人物及贫穷人物,由他们不能期待有所回报:谁收纳他们,即收纳主自己,算入天主免费的账内:世上用的价格表,因此就要全部推翻。
“小”字就联结上了一严厉的警告:“但无论谁,使这些信我的小子中的一个跌倒,倒不如拿一块驴拉的磨石,系在他头上,沉在海的深处更好”(18:6)。“跌倒”是谓“使他的信仰陷于危险”:谈到的是最老实,最易受伤,团体最应关照的人的信仰。连圣保禄也曾一度指教人应如何决心关心,不让一个软弱的人――基督曾为他死了的弟兄死亡(格前8:11)那就是说,参与天主的关心,如他一样,不愿这些小子中丧亡一个;如牧童一样,放下其余九十九只,去寻找那只迷失的亡羊(18:12-14;参见15:3-7)。
赚得了你的弟兄
下列的一些规定,看来是出于犹太团体习用的惯例,但却特别注重福音对怜悯的要求。
“如果你的弟兄得罪了你,去,要在你和他独处的时候,规劝他;如果他听从了你,你便赚得了你的弟兄”(18:15)。
为此,这样的行动称之为“弟兄规劝”:目的是为使有过失的见到自己的过错,不是为使他受辱,或对他有所报复。如果成功了,就给教会,最后给主赚得了这位弟兄。假若失败了,就该在两个或三个人间再作努力:倘若有过失的人固执,团体就应将他隔离:
“如果他连教会也不听从,你就将他看作外教人或税吏。我实在告诉你们:凡你们在地上所束缚的,在天上也要被束缚;凡你们在地上所释放的,在天上也要被释放”(18:17-18)。
以往对伯多禄说的话,现在对整个团体再说。“束缚与释放”在此能有开除与复原,弃绝与赦免之意,也能是指有权或无权赦免罪恶。整个教会参与自己的主对抗邪恶的斗争和胜利,尤其是当神职人员施行圣事时。
“那里有两个或三个人,因我的名字聚集在一起,我就在他们中间(18:20)。由玛窦加上这一预许的上下文看来,他的意思尤其是为说明祈祷必须符合教会内所附的一切规定;在祈祷中要竭力作出决定;在祈祷中还要期待主赐罪人悔改。
七十个七次
“那时,伯多禄前来对耶稣说:主啊!若我的弟兄得罪了我,我该宽恕他多少次?直到七次吗?”(18:21)
伯多禄原已明白宽恕应按天主的尺度去宽恕,诚然,依照象征数目“七次”的意义已表示“每次都应”,毫无限制。现在耶稣还更强调这“充其量”说:“我不对你说,直到七次,而是到七十个七次”(18:22)。
为更加必须宽恕,耶稣还设了个譬喻(18:23-35):“天国好比一个君王要同他的仆人算账,他开始算账的时候,给这来了一个欠他一万?‘塔次通’的……”。
由这仆人所欠的约大数量可以证明,这位君王只能是天主。譬喻叙述的不是件史事,而只愿表示人在天主前的实际处境:是个无法还债的债户。
“容忍我罢!一切我都要还给你”,仆人的恳求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主人就动心把他释放了,并且也赦免了他的债”。但是一到外面,获赦的仆人急忙扼住自己一个同伴的咽喉,要求他立即偿还一笔可笑的数量:少过他所欠的总数门十万倍的数量,一百“德纳”!不管那人如何哀求了我,我赦免了你那一切债务。难道你不该怜悯你的同伴,如同我怜悯了你一样吗”?他的主人于是大怒,将他交给刑役,直到他还清所欠的一切。
“如果你们不各自从心里宽恕自己的弟兄,我的天父也要这样对待你们”。除非天主的宽恕成了弟兄友爱的源头,首先宽恕他人的过犯,就不能接受天主常常白白送来的宽恕:这是我们在天主经内言及的事。
这譬喻的结论,在玛窦福音内,同时也是关于团体生活的言论最后的一句话:“弟兄间彼此互相宽恕在教会内是基要的”。
3.最后的冲突(19-23章)
因为我好,你就眼红
“天国好像一个家主,清晨出去为自己的葡萄园雇工人,他与工人议定一天一个‘德纳’,就派他们到园里去了……”。
这个家主的作为够奇特!他操心得好像不容人没有工作可做,就不断去招聘工人直到十一时辰(即下午五点)。
圣经内,葡萄园象喻常用来指选民,譬喻内的园主自然的天主。这个园主给全体园工支付同样工资,不计他们工作了多少时辰。第一批招聘的工人有见及此,就动怒“抱怨家主”。原文用的“抱怨”除了指希伯来人在旷野的“抱怨”外,指责罪违反上主的旨意。
“但是,家主答复其中一个说:朋友!我并没有亏负你,你不是和我议定了一个‘德纳’吗?拿你的走罢!我愿意给这最后来的和给你的一样。难道不许我拿我所有的财物,行我所愿意的吗?或是因为我好,你就眼红吗”(20:1-15)?
这个譬喻的对象和目的,似乎与路加在他的福音第十五章内所载的三个“仁慈譬喻”相同。像蔼子的哥哥一样,抗议的工人采取的,都是反映耶稣的敌人的姿态;至于耶稣却站在葡萄园主人的一边,就如他以往曾站在接待失而复得的荡子的父亲一边一样。这两人的态度正反映着人们对耶稣提出谴责的作事态度。耶稣借用他们的身份来辩护自己:对那些反对他对罪人的作风的,他敢声明说:天主就这样作!天主就像那位为失而复得的儿子举行工资的园主。
也许玛窦以这一譬喻射自己当时的教会。若是这样,那“先来”的就是犹太人,那“后来”的就是外邦人;给他们现献上的,即是以往以色列所享的特恩。
是否该给凯撒纳税?
耶路撒冷是罗马属地,受罗马法律管辖……前来给耶稣提出这圈套问题的代表团是奸狡地组合的:法利塞人代表清廉强硬派,至于黑落德党员是些颇情与占领政权合作妥协的人。为此,不论耶稣如何作答,于他都不利:若他答说反对纳税,黑落德党人就要立即告发他,是个危险的煽动分子;若他反而声明说该纳税,那他在人民眼中就再不是期待的默西亚。
“……耶稣看破他们的恶意,就说:假善人,你们为什么要试探我?拿一个税吊给我看看!他们便递给他一块‘德纳’。耶稣对他们说:这肖像和名号,是谁的?他们对他说:凯撒的。耶稣对他们说:那么,凯撒的,就应归还凯撒;天主的,就应归还天主。他们听了,大为惊民,遂离开他走了”(22:15-22)。
耶稣的诚朴,的确能解除万难!他不直接答复他们提出的问题,却将问题放在不同的层面上肯定说:若钱吊应还给凯撒,因为上面有他的肖像那么,人就应该归还给天主,因为他按着天主的肖像而造成的(创1:26)。所以,耶稣不将两个领域分开,一属于天主,一属于凯撒;却宣布整个人,即就人而言,连凯撒也在内,都属于天主。这就明说凯撒不是天主,在完全不同的层面上,他有他应尽的职务。耶稣宣讲的天国不会与凯撒的国互相竞争,因为耶稣不把他的国建立在势力和威风上,而是以服役,以谦卑,甚至以十字架来建立他在世的王国。
祸哉!经师和法利塞人
耶稣与仇敌之间的冲突,最后在玛窦福音内,总结以耶稣对“经师和法利寒人”一连串激烈的指责,使听众自知提防他们教训内所含的虚伪:“凡他们对你们所说的,你们要行要守;但不要照他们的行为去做,因为他们只说不做。他们把沉重而难以负荷的担子捆好,放在人的肩上,自己却不肯用一个指头动一下”(23:3-4)。
然后,耶稣指出他们的虚伪是如何可笑:他们所做的一切工作都是为叫人看;为此,他们把经匣加宽,衣缝加长;爱坐筵度的首位,会堂中的上座;喜欢人在街市上向他们致敬,尊称他们为“辣彼”(23:5-7)。
不消说,自然不是所有经师和法利塞人都应受这些指责。另一方面,也应想到,圣经作者有意邀请自己的读者反省自己一下:是否自己也有某个根据在这描写中认识自己来。
“至于你们,却不要被称为‘辣彼’(师傅),因为你们的师傅只有一位,你们众人都是兄弟;也不要在地上称为你们的父,因为你们的父只有一位,就是天上的父。你们也不要被称为导师,因为你们的导师只有一位,就是默西亚。你们中那最大的,该作你们的仆役”(23:8-11)。
这并不是只讨论用这个或那个名目的问题,而尤其是心灵深处的态度和基督徒间本身互相的关系。没有一个职务,没有一个职员在教会内有什么意义,若他的态度不像或不表现“基督仆人”。
越往前,语气越锐利,指责越加重;前面冠以七个像短引的叠句:“祸哉,你们经师和法利塞假善人”。其实与其说咒骂,倒不如说是悲叹:“你们真不幸!如果你们认识你们的过错!”耶稣言及的“假义”并不是此词平常所暗示的“二心”,而是由糊涂执着泥守法律而召来的灵性盲目。
“祸哉,你们经师和法利塞假善人!因为你们捐献十分之一的薄荷、茴香和莳萝,却放过了法律上最重要的公义、仁爱与信义……瞎眼的响导!你们滤出蚊蚋,却吞下了骆驼(23:23-24)!
福音描述的法利塞已不再是过去的历史人物,而是对时常威胁宗教良心的越轨行动的一幅“讽刺漫画”。
第五篇言论
4.天国的完成(24-25章)
玛窦福音耶稣最后一篇长篇言论,是与路加和马尔谷二福音同有的,关于时代终结的言论,但不要惊讶在玛窦笔下这篇言论实在太长,它是由三个题目交织而成的:耶路撒冷的灭亡,世界末日,人子在光荣中降来。世界终归要终结,但要经过一条痛苦的史路。
你们要准备
福音作者首先最关心的,看来是要叫信徒提防预报末日快来的假先知。“若有人对你说:看,默西亚在这里!或说:在那里!你们不要相信,因为将有假默西亚和假先知兴起,行大奇迹和民迹,以致如果可能,连被选的人也要被欺骗。看,我预先告诉了你们……”(24:23-25)。
“至于那日子和那时刻,除父一个外,谁也不知道,连天主的天使都不知道”(24:36)。
其次,玛窦关心的是:这了无定时,不应成为自暴自弃的借口,基督徒更从善守法,警惕醒悟:“这一点你们要明白:如果家主知道,盗贼几更天要来,他必要醒悟,不让自己的房屋被挖穿。为此,你们应该准备,因为你们不料想的时辰,人子就来了”(24:43-44)。
双手交叉或双手合掌醒悟不寐还不够,还要有所行动,有所从事,如塔冷通譬喻所言及的:“天国又如一个要远行的人,将自己的仆人召来,把财产托付给他们……”(25:14)。其中两个仆人用所领取的款项经营获利,第三个却将所领取的一个“塔冷通”埋藏在地内,不事生息。
就当时的法制而言,把人所委托的宝藏埋藏在地里是个最妥善保管的方法,若被人偷去他不负责,人人必赞他有见识。但这个譬喻却不然,主人盛赞前两个仆人后,严厉谴责第三个仆人的作风:“可恶懒惰的仆人……你该把我的银子……”(25:26-27)。
由于我们不知道那日子、那时辰,我们不但应该明智:而且也应该勤劳生产。基督把天国福音无价宝藏(财产)委托给自己的仆人,他们就应该向他交账,自己究如何利用了这些财产。
我父所祝福的,你们来罢
“当人子在自己的光荣中,与众天使一同降来时,那时,他要坐在光荣的宝座上。一工的民族都要聚在他面前;他要把他们彼此分开,如同牧人分开绵羊和山羊一样:把绵羊放在自己的右边,山羊在左边。那时,君王要对那些在他右边的说:我父所祝福的,你们来罢!……”
讨论时代终结的找篇言论的结论,摆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伟大的场面:耶稣开门见山地介绍自己是施行正义的默西亚君王,是来执行最后审判的人子,是不再只给以色列羊群派来,而且也是给天下万民派来的牧人。
诚然,场面上出现了外邦人即外教人,分成左右两组后,就宣布审判,解释审判:决定两种判决的理由,是人们对同类的不幸有所行动或无所行动;而且君王肯定援助人的就是援助他,抛弃人的就是抛弃他,凡是人对人做的,都是对他做的。
两组人都用同样的话语说出了他们的惊异:“主啊!我们什么时候见了你饥饿而供养了你?或口渴而给了你喝的?……主啊!我们几时见了你饥饿或口渴……而我们没有给你效劳?”君王答复一切的人都确认自己就是他所说的“我这些最小的兄弟”(25:31-46)。
“向穷人传报喜讯”(11:5)常是占耶稣所有宣讲的中心。这一最后宣讲有的仍然是同样的景象,不管创不是基督徒,末日受审都是根据他选择或拒绝(即使不认识基督),投身与基督共同为贫苦人效劳服务。
5.基督的逾越(26-28章)
我要举行逾越节
福音作者述说了一切看来是关于天国重要的事以后,就叙述基督受难和死而复活的基本重要的事。在这一叙述——四福音的共同点比较更相接近——玛窦仍然比其他三位更注重道理。事实上,他宁愿放弃一些叙述万分,去强调事实的意义和效果。玛窦此处比以往,更力求使人见到,不论事件如何令人困惑,终究还是实践了天主的计划。
就如十二人中之一的出卖,赚得三十块银钱,使人意识到匝加利亚先知所说:“上主对我说:你把他们对我所估计的高价投入宝库内”(11:13),正是讨论三十块银钱,是法律为一个奴隶的生命所规定的可耻的代价(参见出21:32)。
预备逾越节晚餐的叙述,玛窦省去了一些细节,却分外着重耶稣庄严的说话:“去见某人,对他说,师傅说:我的时候近了,我要与我的门徒在你那里举行逾越节”(26:18)。讨论的不只是“吃晚餐”,如玛尔谷和路加所记载的,而是“举行”晚餐,而是以之为“生活”;门徒父被邀请,与自己的主参与晚餐;而且还是他们中的一个,要将他交给他的仇人们手中。马尔谷和路加并没有指明谁是负责者,玛窦却犹达斯自己揭露自己:“辣彼!难道是我吗”?——“你说的是”(26:25)。
带他到盖法前
相反无罪耶稣的诉讼,明明是一场装模作样的骗人诡计;为此,公议会立即找个见证来控告他(26:59)。
大司祭盖法庄严郑重恳求耶稣声明他是默西亚,天主子。为一个犹太人这两个名词能是相等的同义词,但玛窦的读者却以第二个名词,更强调基督徒信仰宣示的,耶稣与父结合的独一关系。
耶稣答说:“你说的是”。这一答复有点支吾隐讳:他没有主动采用这些称谓,但他也不能接受他的审判者给这些称谓,但他也不能接受他的审判者给这些称谓的含义;为此,立即接着说:“并且,我告诉你们:从此你们将要看见人子坐在大能者的右边,乘着天上的云彩降来”(26:64)。只有玛窦以“从此”一词,准确地作出这许诺。他预报一件快要来临的事。也许他愿强调逾越的信仰将叫人认出耶稣是由天而业的默西亚。
他的血归在我们身上
耶稣站在总督比拉多面前,总督审问他说:“你是犹太人的君王吗?耶稣答说:你说的是”(27:1)。
玛窦的叙述对于耶稣的死亡减轻了外教人的角色,而着重犹太当局的责任。罗马总督设法营救耶稣后,当众要人拿水来洗洗双手;这一举动,按习惯,表示他对这罪案一点也不负责。犹太众首长,从自己方面,成功挑唆群众反对耶稣,以致他们喊说:“他的血归在我们和我们的子孙身上”(27:25)!其意是说:我们负这定案全部责任(这一圣经的象征说法,没有明明肯定犹太民族是犯了“杀害天主”的罪而该受咒骂)。所以,耶稣不是为了政治的目的被罗马总督定了死罪,而是他要死得像个无罪而受迫害的义人。
耶稣断了气——玛窦记载:“看,圣所的帐幔,从上到下分裂为二,大地震动,岩石崩裂,坟墓自开,许多长眠的圣者的身体复活了”(27:51-52)。在犹太文献内,这些现象是预告末世即将来临的征兆;在玛窦福音内,却表示基督的死千真万确证实天主确实介入我们的历史,他实实在在战胜了邪恶和死亡的势力。
在封墓石上加上封条
玛窦还给我们提供了,在其他福音内,不可找到的准确事实:大司祭和法利塞人去要求比拉多,在耶稣坟墓旁,派上卫兵把守坟墓,“怕他的门徒来了,把他偷去,而对百姓说:他从死人中复活了……他们就去,在石上加了封条,派驻卫兵把守坟墓”(27:62-66)。
玛窦福音受难史的这一结论,实有其极深的象征意义:他郑重地宣布,仅管那些愿意将耶稣 永久封闭在死亡的人采取一切预防措施;但是把自己委托给天父手中的子,绝对不会被天主遗弃。
他在你们以先,往加里肋亚去了
玛窦也如马尔谷记载:“一周的第一日,天快亮时”,一些妇女就到坟墓那里去了。又有了地震来加强事实的重要和意义:耶稣的死亡与复活给神圣的历史加冕,引我们从此进入末世期。
依照马尔谷,畏惧竟阻碍妇女去完成她们的使命。至于玛窦却以她们是首批“传福音者”,最初传报喜讯的人:“天使对妇女说道:你们不要害怕!我知道你们寻找被钉死的耶稣。他不在这里,因为他已经照他所说的复活了。你们来看看那安放过他的地方;并且快去对他的门徒们说:他已经由死者中复活了。看!他在你们以先往加里肋亚去……她们赶快离开坟墓,又恐惧又异常喜乐,跑去报告他的门徒”(28:5-8)。
一切权柄都交给了我
如在其他的福音内,玛窦总结他的逾越节叙述时,是耶稣显现给门徒,派他们去传教:“十一门徒就往加里肋亚,到耶稣给他们指定的山上去了”(28:16)。耶稣的传教生活在加里肋亚展开……就在这“外方人加里肋亚”有最后的集合,为向外邦人庄严出发。
“耶稣便上前对他们说:天上地下的一切权柄都交给了你……”。
一天,在试探山上(参见“旷野中的对抗”),耶稣曾拒绝由魔鬼接受“世上的一切国度及其荣华”(4:8-10),现在却由天主接受一完成不同的权柄……。
“所以,你们要去使万民成为门徒,因父及子及圣神之名给他们授洗,教训他们遵守我所吩咐你们的一切。
看!我同你们天天在一起,直到今世的终结“(28: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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