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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禄·福高(追随纳匝肋耶稣的芳踪)

v.肖似耶稣至死不渝


他所采用的方式

随着时光消逝,嘉禄兄弟感到自己的体力也日渐减弱。他给表姐写信道:

“请别挂心!我再没有气力让工作把我拖垮。当我工作稍为过量时,我实时感觉到,也马上放缓下来:我做我所能做的,但远远不及往日我所能做的……此外,我的工作时常被来访的客人所中断,因此,我也有不少意想不到的散心时间。”

他心怀深邃的平安继续他的道路:

“我不能说我期望死亡,昔日我是期望的,但现在我看到这么多的事情要办,这么多的人灵没有牧者,而我确愿能尽点力行善,为这些可怜的人灵的得救而努力工作。但我明白,好天主爱他们远胜于我,和祂也不需要我。但愿祂的圣意成就吧……

我的身体还不错,只是夏天使我疲倦,间中有点发烧、头疼、失眠,但并不持续,也不太厉害,相信会随着暑天而过去的,大概还有五个星期吧。我仍如常地过活,只是不如往日那么多的工作了。”

在这最后的阶段,嘉禄兄弟愈来愈把自己交付在天主手中。他将耶稣在日色玛尼园的祈祷“愿祂的圣意成就吧……”这完全交付于爱的祈祷,成为他自己的:

“让我们爱天主吧!因为祂首先爱了我们。祂的苦难圣死,就是爱情最崇高的宣言。噢,耶稣!祢并非为了赎回我们而需要熬受如斯的痛苦……祢最小的行动也拥有无限的价值;因为是天主的行动,它能赎回千千万万的世界,整个的宇宙……祢却是为圣化我们,背起我们,吸引我们自由地爱祢。因为唯有爱情最能吸引爱情;因为爱情是最有能力使自己被爱的……

我们不可能爱祂而不效法祂;爱祂而不愿意成为祂所是的,做祂所做的,如祂一样在种种折磨中受苦至死的。我们不可能爱祂而愿意带着玫瑰花冠,但祂却戴着茨冠……让我们爱祂一如祂爱了我们……”

一九零零年当嘉禄兄弟在他纳匝肋的隐舍时,曾给余福灵神父写信:

“我的生活完全和过往一样,深切的,并愈来愈埋没和静寂的。我感到自己愈来愈隐晦和消失,我满怀喜悦地看到自我的隐没。”

耶稣已经把他从这“埋没”、孤寂的纳匝肋里抽拔出来。

如今嘉禄兄弟牢牢地与吐赫族人联系在一起,他盼望门生的来临是落空了。他日趋老迈,自觉有如一棵没有果子的树……然而有一个信念在他心中日益加强:

“一粒麦子如果不落在地里死了,仍只是一粒;如果死了,才结出许多子粒来。”(若12:24)

为与耶稣一起成为救世者,必须如他一样藉着痛苦、表面上的挫败、死亡:

“耶稣无论在马槽中,在纳匝肋和在十字架上,祂为自己采用的方法就是:贫穷、卑贱、凌辱、被弃、迫害、痛苦和十字架。请看,这就是我们的武器,也就是我们神性的配偶所要求的,好让祂在我们身上继续祂的生命……追随这唯一的模范,我们便确有把握行许多的

善。因为从那时起,再不是我们生活,而是祂在我们身上生活:我们的行动,再不是我们人为的和卑不足道的行动,而是祂具有神性效能的行动。”

战乱的岁月

一九一四年八月三日,德法两国终于爆发了战争。嘉禄兄弟只在一个月后才知道,而这消息直教他五内俱焚:他该怎么办呢?

九月十五日他给表姐写信道:

“您感到我目前如此远离我们的士兵和我们的国界是何等的为难;然而我的本份是理所当然的留在这里的……”

话虽如此,每当他想到他的同祂战友在烽火中出生入死时,他便焦虑不安。十二月他给朋友拿伯连将军去信征询,看他上前线去当随军司铎或帮助救伤等是否比留在这里更有用?

“如果您不写信着我前往,我便安心的留在这里;如果您告诉我前往,我会马上动身飞奔而来……”

拿伯连将军的回复两个月后才到,是明确的“留下”二字。

这战争深深的感染嘉禄兄弟内心,因为它触及了他的根苗:使他忆起一八七零年那场战事,那惨遭蹂躏,并永不复睹的家园……

他写信给他童年的朋友嘉俾:

“我的好嘉俾:

自战争开始至今,我一直十分挂念你。当我得悉圣得亚之役那城的沦陷和再沦陷,我更是何等的牵挂着你。我担心你,担心你的弟弟,担心你的侄儿一一很可能他正身在战火中……求求你,给我你的消息。即使只只言片纸也够了……其余的就让我们打胜仗后面谈吧……如果像我所坚信的获得胜利,我们将一起回去,目睹史塔堡重归属于法国的怀抱……”

透过这封信,一如他别的信,我们感到嘉禄兄弟有一份很强的爱国心,对敌国满怀厌恶,严厉批评;他整个为人都极之支持他的国家。的确,他是个属于他那时代的人,植根于历史之中,且赖于所处的阶层环境,把他塑造成这个样子……天主也就是用这人性的材料施行祂的工程。在这左右为难的情况下,他还是不顾一切,选择留在贺家。交战的冲突所造成的混乱氛围,不多久也漫延到这里来。为应付举国的战事,被派遣到这里的法国兵团相对地减少了,而本土的叛乱份子便趁机加强起来。他们是受到提保利坦(今日的利比亚)和别的外国势力所支持。还有那些来自摩洛哥的武装份子到处抢掠,也造成更大的威胁。嘉禄兄弟独自一人在达玛哈瑟是非常危险的。驻守邻近的军官们,劝议他搬迁到军营去,他却婉拒了。他甘愿留下与那小撮本地人为伍。因为自一九零五年,正是这班人接纳他前来生活在他们中间,至于以前别的人并没有这样作,所以嘉禄兄弟心怀感激。加以这些年来,他们与他彼此的认识和互相的尊重与日俱增,缔结了真挚笃厚的友谊。目前面临危险的时刻,嘉禄兄弟切愿与他们同甘共苦,绝不能抛弃他的朋友们。

他死亡将见证人类手足之情的友爱,比那撕裂分割人的民族主义更深挚宏博。

以前接待了嘉禄兄弟到此的吐赫族酋长武沙亚格在嘉禄兄弟逝世后两周,亲自给他的妹妹玛利写信道:

“愿丰盛的救恩,沛降在我们的朋友玛利身上……

自从我惊闻我们的朋友、您的兄长、嘉禄兄弟逝世的噩耗,我的双目紧闭了;一切为我都是灰暗的!我痛苦哀哭,眼泪直流,我举哀守丧。他的死亡直使我心如刀割。

请您代我向您的夫婿、您的女儿们和您所有的朋友们转达我至诚的问安,并给他们说:嘉禄这位玛拉布(注:回教徒对献身修道者的尊称)不独为您们死了,他也是为我们而死,愿天主赐予他慈悲仁爱,并愿日后我们将与他在天堂相聚。”

藉着爱交付他的生命

很久以来,嘉禄兄弟一直都渴望能为主殉道。一八九六年当他在叙利亚的亚刻比隐修院时,他经验并见证了亚美尼亚人惨遭土耳其人的大屠杀。他恨不得自己也是受害者,却由于他的国籍,使他身受保护,而引以为憾。

他给表姐写信道:

“在整个亚美尼亚境内,且就在我们邻近地区,到处都是惨不目睹的大屠杀,哀鸿遍野,血流成河……然而为我们,却没有丝毫的危险:由于我们欧洲人的身份,土耳其政府极之小心处理,不让我们发生什么事故……但是为所有的亚美尼亚人是万分恐怖的,据说有十万人被屠杀呢……”

“三月底我们亚刻比和离此约两日路程之遥的所有基督徒,原都要被杀戮:可惜我却没有这福份……我自知不配,这固然是正确的……但是,唉!多难堪啊……请您为我祈祷,让我悔改回头,且让我别错失另一次机会……”

一八九七年六月他在纳匝肋,也许这些惨状仍历历在他目前,他这样写下:

“想着你该殉道而死,被剥夺一切,赤身裸体躺在地上,被强暴凶残地杀害,遍体鳞伤,血肉模糊不清……并切愿就在今日成就吧。”

在培尼亚比时,他记下:

“不断地准备自己殉道,并且毫不自卫,就如神性的羔羊,在耶稣身上,藉着祂、一如祂、并为了祂。”

在一次祈祷中,他写下:

“我的主耶稣,祢曾说过:人若为自己的朋友舍掉生命,再没有比这更大的爱情了……我全心渴望为祢献上我的生命,我恳切求祢赐我这个恩典吧。但尽管如此,却千万不要随我的私意,而要随祢的圣意。我把我的生命奉献给祢,但凡最中悦祢的事,就行使在我身上吧。我的天主,请宽恕我的仇人,并把祢的救恩赐给他们……”

一九一六年,情况愈来愈恶劣:达玛哈瑟一方面受到来自摩洛哥抢劫帮派的侵扰,另一方面在本地人中也掺杂了叛乱的份子。

这些威胁遂使嘉禄兄弟萌生了一个新的工程项目,他把其中的理由给他的朋友拿伯连将军述说了:

“我要告诉您我迁移了我的房子,甚至也改换了地区,从我十一年来住在达玛哈瑟干谷左岸——您所认识的隐舍——搬迁至它的右岸,在北面的小平台上,靠近那棵大树旁。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一年半以前,见到摩洛哥那些帮派,愈来愈接近亚哈格……是以我想到在这里建筑一个小的避难所,为达玛哈瑟的居民提供方便,以备不时之需。万一摩洛哥的闹事者迫近时,他们也可找到荫庇之所。

在我详加考虑,也征询我邻居友好的意见,知道他们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并与附近的法国驻军谈及。结果一年前我们便开始动工,是个规模极小的工程,我只请了一个工人来帮忙。在干谷的右岸,离那棵大树约一百五十公尺之遥,是一个每边长达十四公尺的正方院子,每个角位上筑有一个塔,那些墙很坚固,是以厚度一公尺的上等砖块筑成的。

在工程将完峻时,我那些吐赫族人朋友便帮助我搬家。他们对我说:这样一方面我比以前更接近他们了:另一方面在他们需要时,也可找到一荫庇之所。并且还有别的好处,就是有地方可客身,又可贮存供应品和食粮。结果基于他们的看法,我便在这楼堡的内面,建筑了一些房间,并没有显著的缩小那内院,它仍然足够容纳整个村庄的居民,包括可以收容那些游牧的邻人。八日前我已入住在这里了,虽然还有好些地方未完全竣工,因为我需要拆除旧隐舍那边的梁木、门、窗等,而重新装置在这里。”

因此,嘉禄兄弟是与他的邻居一起商讨,和由于他们的要求,“俾能更接近他们”而作出搬家的决定。

驻守邻近的法国兵团曾把一些武器寄存在嘉禄兄弟的楼堡中,准备稍后分派给三十余位负责守卫达玛哈瑟的吐赫族人。十二月一日那天,这些武器仍然留在那里:但究竟总共多少?至今仍是个争论……

为嘉禄兄弟而言,他的动机是明确的:他建筑这楼堡,是为给这个贫弱且毫无防卫的村民提供一藏身之地,他甘愿与他们同甘共苦,团结一致。

“有一个情况我们必须以勇力抵抗邪恶……就是涉及的并非为自我防卫,而是为保护别人……我们必须以勇力去保卫那些软弱、无辜受压迫者,要对抗那些压迫他们的人……和平的精神并非是一种懦弱的精神,而是一种勇力的精神……”

反之,如果他独自一人受到威胁,他便想效法耶稣,如祂一样以非暴力的态度接受祂那残暴的死亡……

“让我们如天主的羔羊一样温良吧!不具备武器去攻击他人,也不具备武器为保卫自己;让人把我们捆绑、剪毛、宰割,毫不反抗,也毫无怨言。”

毫无疑问地,是在对天主的羔羊,在依撒意亚先知书第五十三章中,对默不作声的羔羊的默想上使他写下圣心小兄弟会的规则。(第40题)

“但愿小兄弟们每曰都想念他们的配偶耶稣所赐予他们丰盛恩宠中的一种:就是具体的实现藉着殉道以结束他们生命的可能性。但愿他们为幸福的完结而不断地准备自己:他们每个时刻的作为,都相似那些被良善净配所呼召的灵魂,去接受这可能即将实现的无限恩宠……但愿他们由衷地祈祷,恳求这蒙福的时刻,把这最大的爱的标记,奉献给他们的爱者,但愿他们无时无刻都相称于这个圣召……并且当时候一到,但愿他们毫无护卫荫庇(我们是禁止拥有、佩带和使用武器的), ‘就如母羊处于狼群中’,如神性的羔羊那样温良、谦逊、满溢感恩、为迫害者祈祷、为让耶稣,完成祂苦难中的不足,藉着他们的死亡,把自己奉献给耶稣,为祂最大的光荣,配合祂所有的意向,如祂在加尔瓦略山上,把他们的生命牺牲,在平安、祝福和爱中与耶稣结合为一:让耶稣在这至崇高的时刻生活在他们内:他们便透过圣召效法耶稣,效法祂的死亡,一如效法祂的生活,在耶稣内、藉着耶稣、如同耶稣、为耶稣而倾流他们的鲜血和呼出他们的灵魂……”

一九一六年十二月一日,日暮时分,有一班吐赫族叛乱份子来到达玛哈瑟。他们有意往楼堡抢掠并想捉住那位隐士当人质。

这班人中有个人认识嘉禄兄弟的;当这个人乔称送信来时,嘉禄兄弟不虞有诈,而立即开门。他就如此被粗暴地强拉出去,且被绳索把手捆绑在背后。

他们也去搜寻嘉禄兄弟的助手保禄,他住在嘉禄兄弟邻近的房子,日中则与他同在隐舍内。幸亏有这位证人,目睹事故的一切过程。他述说时常常强调:嘉禄兄弟虽三番四次给他们追迫答问,但始终默不作声。

随后一切都发展得很快,隐舍内被他们洗劫一空:与此同时,嘉禄兄弟交由一个十五岁的青年看守着。突然间有两个骑骆驼的兵士来到,这出乎贼人意想之外,且令他们恐慌不已。那个青年更惊惧无措,不知怎的竟向他的囚犯开枪,嘉禄兄弟就这样马上倒地身亡。

刚巧在他逝世几个小时之前,他给表姐写信道:

“我们的自我贬抑至虚无净尽的地步,就是我们结合于耶稣和有益于人灵的最具威能方法。

这也就是圣十字若望在他字里行间所一再重复强调的。当我们能受苦和爱时,我们便有许多能力,这是我们在人世间最能做到的。我们受苦时,我们会感觉到;但当我们爱时,我们却未必时常感觉到,而这正是再多一层的痛苦。

然而我们知道自己走愿意爱的,而愿意爱也就是爱了。”

一八九七年当嘉禄兄弟在纳匝肋默想耶稣的死亡时,曾写下这几行文字;如今当他熬受了这样的惨死后,遂使这些文字更生动,更教人震憾:

“ ‘祂垂低了头交付了灵魂。’

我主耶稣,祢死了,且为我们而死……

如果我们果真相信这事,我们便会渴望死亡和殉道:我们便不但不会害怕,反而会渴望在诸般的痛苦中死去……

无论人们以什么动机杀害我们,如果在我们的灵魂深处,我们接受那不公义又残酷的死亡,宛如一份蒙受祝福的礼物:如果我们把它看作一份甘饴的恩宠,一份有福的,肖似祢的终结,而向祢称谢;如果我们奉献给祢,如同甘心呈上的一个祭献;如果我们为了服从祢的话,‘不要抵抗恶人,和服从祢的榜样:‘祂不但如母羊让人剪去羊毛,更如被牵去待宰的羔羊,仍然谦逊忍受,总不开口。’ (依53:7)而毫不抵抗;那么,无论人们怀有什么动机把我们杀害,我们将在最纯净的爱中死去,而我们的死亡将为祢是一份十分喜悦的馨香之祭。即使在人眼中并不是字面严格所指的殉道,但在祢的眼中却必是殉道无疑,并且这也是祢的死亡最完美的图像……因为如果我们在这情况中,没有为我们的信仰奉献我们的血,我们却将走为了祢的爱而全心奉献并交付的……”

你将准时结果

一九零八年一月一日,在达玛哈瑟他的隐舍里,嘉禄兄弟曾给神师余福灵神父去信道:

“在我五十岁这年纪,为我自己和别人,我应该有何等的收获才是啊!但取而代之却是我的可怜贫乏,对别人一点好处也没有……从果子上我们认出是什么树来,而这正表露,我是怎么的人啊……”

然而一八九七年在纳匝肋某一次的默想中,他曾经预感到,这表面看来没有结果的生命,终须有日会产生丰美的硕果:

“主!祢给我说,我将是开心的,在最后的那一天,我将开心于真正的幸福……即使我是如此可怜不堪,我却是一棵种植在活泉畅流河畔的棕榈树。由祢的圣言、圣意、圣爱、圣宠的活泉所灌溉……且使我依时结出果实来。

祢惠然安慰我说:你将依时结出果实……这将是什么时候呢?为我们所有人的时间,就是审判的日子。祢答允我,如果我满怀善意,坚持作战到底,即使我看到自己是这般可怜,在末日的到来,我将有果实的……

祢且加上说:你将是一棵美好茁壮,叶子长青的树,你所有的工作都顺利、美满,发扬光大,都盛产永久常存的硕果。啊,我的天主,祢是何等的良善啊。”

一九一六年十二月一日夜幕低垂,这颗种子静寂无声地落在地上,它确实结满了丰盛的果实。

在嘉禄兄弟逝世时,大约有四十多人,其中二十六人是平信徒,参加了耶稣圣心兄弟和姊妹的联会,它是嘉禄兄弟几年前所创立的,随后这联会也衍生了另一个组织,其中的一位成员路易·马仙翁先生,自觉有责任要继承嘉禄·富高灵修的遗产,便要求雷尼·巴山为嘉禄兄弟撰写传记。这书出版后,流传广阔,追随这灵修的新弟子有若雨后春笋……

今日属于嘉禄兄弟灵修的后代子孙,不下有十八个灵修的家庭:包括司铎、修士、修女、在俗献身、及平信徒等等。他们都从嘉禄兄弟所写的东西,尤其是从他的生命里发现了福音化气息,因而诞生了这些团体。我们必须附加一句,就是有数不清无名的弟子门人,散布世界各地,都是从嘉禄兄弟的灵修中吸取他们精神的养份。

吸引他们的是他的讯息所通传的活力和当前的实际性。由于他本身的脾气和所受的人性与宗教性的培育,嘉禄兄弟很需要那些详尽清晰的规则和定义,以指明他生活的体制。他整个的性格也驱使他把自己生命中每个阶段都看作最终的一个。

然而他却也没有让自己局囿于那些严峻的规则内或自困于纳匝肋生活的僵硬劝诫中。因为他圣召的深邃直觉,时常引领他向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一纳匝肋的耶稣一一请示。在他生命的道路上,一直是向耶稣的话和表样查询、请教。面对具体的情况要作抉择时,他更会不断地让一一那不知从何处来和往何处去(若3:8)一一圣神对他审视,提出讨论,务求明了及满全天主在他身上的圣意。

因此,是对纳匝肋基本直觉的一份活跃的忠诚使他日益更留意时代的征兆,日益更敏锐于被排斥者的忧苦悲痛。

今日嘉禄兄弟仍然向我们提出疑问、质询……

我们是否如他一样地接受:在我们所投身的环境里,让耶稣的福音不断地唤醒、启迪我们,好使它塑造并浸淫我们整个的生命?

因为正是这生活的圣言,从主的口中发出,“不能空空地回到我这里来:反之,它必完成我派遣它的使命。”(依55:10—11)它确能使我们今日在人世间的临在具有丰盛的繁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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